“人在着急的时候，往往会做多�6�8余的事。你们辗转反侧，想到自己留在地下室的足迹指纹。当初你们懒得清理，因为认定不会有人发现里�6�8面的秘密。现在你们必须清理。我一直在想到底有什么�6�8事，会让你们大清早出现在从老车间回到周屏镇的路上。是清理！你们花了一个晚上才处理掉地下室属於你们的痕迹。”

梁澜军却仍旧摇头，“杀人的只有我一个，那天我们是去烧纸。”

审讯暂告一段落，刑侦一队坐在一起分析。

大家心里�6�8都很清楚，梁澜军和赵月是共犯，但不管怎么�6�8审，梁澜军都咬定赵月不知情。

“这俩的家庭关系够奇怪的。”隋星说：“事实很可能�6�8是，他们当时结婚就没有什么�6�8感情在，只是找一个和自己有相同痛楚的人勉强生活。他们可能聊过报复，但直到柳湘自杀，才真正开始做计划，是谁提议的还说不准。现在他们就像是同事，共同的事业是复仇。”

温叙说：“我看过他们家的食物，真就是各自生�6�8活，连菜都是各做各的，难怪赵月不知道梁澜军连饺子�6�8都不会包。他就没在赵月面前包过饺子吧。”

隋想越想越想不通，“所�6�8以�6�8就怪啊，没有感情的婚姻，到头来梁澜军为什么不肯说出赵月。”

海姝整理好资料，准备再去审赵月，“其实也不难理解，因为他们之间，特别是梁澜军对赵月，已经在朝夕相处中产生了感情。”

隋星怔住，等到海姝都出门了，她才反应过来，看看温叙，“这都能产生感情？”

温叙笑了笑，“感情这种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赵月头发有些乱，眼神�6�8十分疲惫，海姝早前告诉她的两件事像是强烈地消耗着她的精神�6�8，她反覆想到对老师毫无保留的求助，又被信任的老师所�6�8抛弃，想到和自己那么�6�8像的柳湘，最终走上和她相似的路。原来柳湘自杀的原因和她以�6�8为的不同，而已经有人因为她的先入为主失去了生�6�8命。

赵月的视线缓缓上移，与海姝的目光交汇，喃喃道：“海警官，你又来了。”

海姝说：“这次是想跟你核实梁澜军的证词。”

赵月回过神�6�8，“老梁？他说什么了？”

“他都承认了。”海姝说：“从他认定是薛柠林骚扰柳湘，到将仇恨转移到富有的同性恋大学生�6�8，到锁定平生�6�8和李回，到自制麻醉.枪作案。”

赵月的眼神�6�8一点点改变，海姝还没说完，她就喊道：“不是！是我告诉他，一定是薛柠林害了柳湘！是我指使他作案！”

赵月讲了一个和梁澜军大差不差的版本，在这个版本里�6�8，主谋是他，梁澜军是被她唆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