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要怎么才能署名一部电视剧，比如他们能不能去现场参与拍摄，比如现在的电视剧都很low，为�6�8什么不能拍点有深度的。

屈女士满心呵呵，但碍着历思�6�8维的面子，又不得不皮笑肉不笑地和唐金栗探讨。

过了段时间，更�6�8麻烦的事来了。历思维给新来的编剧们派了项目，都是些没有任何成就感的小短剧。工具人编剧们都是从�6�8这一步过来的，做得好了，才能接好一点的网剧剧本�6�8。

但唐金栗显然不愿意做。

有一天，屈女士接到历思�6�8维发来的稿子，是唐金栗写的。历思维委婉地问，能不能请她这个首席编剧把一下关，给�6�8新�6�8人指导指导。

屈女士看稿子看得眼前�6�8发黑，唐金栗根本没有按照大纲要求去写，而是私自改人设，蹩脚地�6�8拔高思�6�8想，无视这个剧本面向的人群根本不爱看那些飘着的立意。

历思�6�8维说是把关，其实就是全部需要重写。

当然，历思维也没有白让她干活，给�6�8她许诺了丰厚奖金。

钱难赚屎难吃，屈女士捏着鼻子给唐金栗改完了，又和和气气地�6�8找到唐金栗，告诉她这种剧本�6�8应该怎么写。她觉得作为一个成年人，一个打�6�8工人，唐金栗有了这次的教训，就该明白这条路就是这样。

但唐金栗很惊讶，质问她——这么写的话，编剧还有什么骨气？

她第一次被一个新�6�8人这么说，一时又惊又怒。她忽然想起多年前的自己，那时她还坚持认为�6�8编剧不应该在现实面前低头。唐金栗的话语刺激了她，但并不是唤醒她，而是让她更�6�8加厌恶这个被偏爱的女孩。

她们都曾经想要坚持内心，但为�6�8什么她败下阵来，而唐金栗敢在她面前�6�8叫板？是因为�6�8她不如唐金栗有骨气吗？因为她不如唐金栗有才华吗？放屁！

根本�6�8原因只是她除了工作能力什么都没有，而唐金栗有老板的保驾护航。唐金栗不过是被老板保护了起�6�8来，一个连职场规则都无法适应的蠢货，凭什么与她叫板？

那次争执后，她不再给�6�8唐金栗改稿子。历思维亲自来向她道歉，请她多多包涵。

海姝问：“历思维承认过和唐金栗的关系？”

“怎么可能直接承认？但有点观察力的都知道。尤其是给唐金栗改过剧本�6�8的。”屈女士评价道：“起初不适应工具人的身份很正常，但唐金栗年�6�8龄也不小�6�8了，想法像她那样天真，情绪还特别不稳定的打�6�8工人，说实话我没见过别的。”

海姝说：“那她成功交出去的三个剧本�6�8是怎么回事？历思维给她投资做的？”

屈女士这回笑得都快翻出白眼来了，“那就是个过家家，老板哄着她玩呢。”

工具人编剧要生产大量剧本�6�8，但这其中有一部分是拍不出来的，还有在前�6�8期就黄了的项目，这时编剧们能拿到的只有公司给开的底薪。唐金栗心比天高，交的剧本�6�8没一个合格，全都进了废纸堆，历思维支付给她的酬劳，其实是私帐，约等於包养费。

这一点屈女士是从财务那儿打听到的。

海姝问：“那唐金栗后来怎么不干了？”

屈女士说：“我猜啊，是历思维不想再当冤大头了。我说过，历思�6�8维这个人更�6�8在意赚钱，他能拿出钱去哄小�6�8情人，但当小情人提出更过分的要求，他就不会�6�8再满足。唐金栗可能想让他给自己投资电视剧吧，这是我们每个编剧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