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姝轻声道：“难道李云就是我们找的……那个背后的人？”

荀苏苏盯着面�6�8前的茶杯，茶水已经凉了，不再有蒸腾的热气�6�8，“他在嘲笑�6�8我只是烧掉了地面上的野草，而他这个种子在我眼皮底下好好生活了十年！”

海姝感到矛盾，“荀队，我觉得不对。‘空相’这个人，应该非常善於控制别人，享受控制别人。当年警方开始剿灭涌恒集团，於是他从周屏镇隐身、死�6�8遁，这些都符合逻辑。但当知道他存在的人，比如薛浓飞等人被执行死�6�8刑，他等於就安全了，他为什么会躲在养老院？他在养老院的生活并不自�6�8由，身体也出了问题，给我的感觉是，李云有为所欲为的自�6�8由，而孔平远，是被什么人□□在了养老院。”

乔恒点头，“从去年开始，我们又发现了一些犯罪苗头，海队来了之后，发�6�8现广永国�6�8、刘布泉的问题，前不久还抓到尹灿曦和盛岿然，这些人的背后不可能是孔平远，他没�6�8有这个能力。”

海姝说：“要么李云当年只是一个幌子，并不是‘空相’，要么……有一个‘空相’的继承者，或者仇家出现。李云被带到市里治病是个转折点。”

荀苏苏这次来灰涌市并不是指导调查，只是抽空来见海姝，告知“空相”的存在，现在即便出现了李云-孔平远这条线，她也不能留在灰涌市，首都还有需要她的工作，去机场的车已经在市局楼下等待。

夜色里，荀苏苏显得比白天更加温和，海姝下楼送她时，她正在抽一支比较小众的烟。海姝走�6�8近，她急忙想要将烟灭掉，但�6�8海姝摇摇头，说：“荀老师，给我一根。”

荀苏苏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旋即了然，将烟递给海姝。

两人在车边沉默地�6�8抽烟，海姝觉得荀苏苏似乎有话想说，轻声道：“荀老师，当年的事……”

荀苏苏沉默片刻，“我忽然想到一个人。”

“谁？”

“不知道。我从来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6�8在侦查初期，他表达过想要帮助我的意图。只是后来……”

海姝等着后文�6�8，荀苏苏却叹了口气�6�8，没�6�8有往下说，只道：“是我没有收好尾，把胆子放在了你肩上�6�8。”

海姝摇摇头，“每个时期的队长，都有属於她的职责。”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我今天先回去，有需要我的地�6�8方，随时联系我。”荀苏苏转过身，但�6�8在上�6�8车之前，忽然叫住海姝，“海队，我还想和你说几句话。”

十分锺后，海姝从车上�6�8下来，眉心皱得很紧。刚才荀苏苏似乎是向她传递经验，可是很罕见的是，她一时无法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