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雨中大哭，女人不顾她满身的污泥，将她搀扶起来。
一把�6�8小小的伞，无法遮挡疾风暴雨，她们在滂沱的世界中前行，像是漂泊的浮萍，可是当浮萍与浮萍彼此依靠，再大的雨也没能将她们打散。
女人说：“知道锺勳为什么敢那样对佳佳吗？知道你为什�6�8么被锺家害成这样吗？因为你太弱小。一个弱小的人，无论�6�8男女，在这个世界上都只有被欺辱的份。”
她迷茫地问：“你也是这样吗？”
女人沉默许久，“我曾经是。”
尹灿曦在窗边站了太久，警员提醒她，她回过神来，眼�6�8前仍是灰蒙蒙的雨，雨里没有那个为她举着伞的女人，视野中，仅有海姝疾行的轮廓。
她自言自语道：“我不后悔。”
因为属於她的路，在19岁的暴雨中，就只剩下那一条。即便是错误的，她也只能走上去。
第120章 沙漏（17）
17
暴雨下到晚上8点才停止， 海姝的车差点在回市局的路上熄火，经�6�8过刻心律所时，她索性停下， 去会一会那位为现州乡镇银行副行长做刑事辩护的律师。
虽然已经过了下班时间， 但刻心这样的律所，还是有不少人正在�6�8加班， 前台已经�6�8和海姝打过几次照面，又看到海姝， 紧张道：“海警官，这次又有什么事吗？”
海姝问：“常律师在吗？”
刻心姓常的律师就一位， 前台往里面的办公室打电话。不久， 一位穿着西�6�8装的中年�6�8男人走�6�8出来，疑惑地打量海姝。
海姝说：“常律，你好， 我是市局刑侦支队的海姝， 想跟你聊聊你为现州乡镇农业银行打的那个�6�8案子。”
常律师很惊讶， 将海姝请到自己的办公室。他看上去十分符合刑辩律师的刻板印象，眉宇间带着一丝傲慢和匪气�6�8。
“那个�6�8案子有什么�6�8问题吗？”常律师找出资料， “人已经�6�8蹲了几年�6�8了，再说，也不是灰涌市的案子。”
海姝点头， “我知道， 是你去现州市打的。我比较好奇的是， 你为什么�6�8要�6�8接这个�6�8案子？”
常律师皱着眉， 用一种看小女孩的目光看海姝， 轻蔑道：“我是刑辩律师，为这类案子辩护是我的职责所在。”
海姝说：“的确， 刻心一个为公司服务的律所，却养了几位刑辩律师，要�6�8是你们不接这些案子，就等於不工作。”
常律师不悦道：“什么意思？”
海姝直截了当：“现州银行这案子，是你自己主动接的，还是公司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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