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心的混乱也给了警方掌握更多线索的机会， 早前海姝接触的常律师终於意识到高明雀挖自己来到刻心的目的可能不单纯，忐忑地问：“高律到底在做什么？我�6�8是�6�8不是�6�8成了她�6�8的工具？她�6�8要是�6�8犯事了， 会牵扯到我吗？我是不知情的啊！”

海姝让常律师说服刻心的其他刑辩律师， 让他们�6�8都到市局来做个笔录。

刻心共有刑辩律师十二人，数量绝不算多，但仔细了解他们�6�8的身份， 就会发现， 他们�6�8都是�6�8有各自资源、门路的大状， 年龄在35岁以上，全都不是刻心出身。而在其他领域， 刻心通常会招收应届毕业生加以培训，就像水静深那样。

这十二人都说，来到刻心是因为高明雀。

高明雀单独找到他们�6�8， 开出丰厚的工资， 并且承诺他们来到刻心之�6�8后， 一定有重要案子可打， 同时也许诺他们�6�8有相较於其他律所更加宽松的选择权， 他们�6�8可以自行决定某个案子是�6�8接还是�6�8不接。一旦他们选择接，刻心将提供全方面的支持。

众所周知， 刑事辩护很特殊，律师们经常受到多方面的威胁，使得很多律师郁郁不得志，律所如果支持，他们�6�8身上的压力会小很多，这一点吸引力甚至超过了优越的酬劳。

这些律师承认，高明雀有时会参与到案子的前期梳理中，提供建议。她�6�8虽然不是�6�8刑辩律师，但提出的方向�6�8往往很有用。一位律师说，他总结过高明雀选案子的思路——不是所有为“恶”辩护的案子都接，接的通常是�6�8在大众眼中，被告很冤枉，或者有非常大的苦衷，这样的案子。

海姝问他们�6�8，高明雀有没有提到过杞云市炮弹厂副厂长�6�8黄战勇的案子，大部分律师摇头。但有位律师说：“我跟她聊过，不过是�6�8我�6�8主动提的。”

海姝说：“她是什么反应？”

律师想了想，“她�6�8有点奇怪，突然一下愣住了，我�6�8当�6�8时还想，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这位律师是�6�8杞云市人，详细了解过黄战勇的案子。那次，他接了个和黄战勇案有些相�6�8似的案子，一个经理买凶杀死另一名经理。高明雀照例来和他讨论辩护方向�6�8，休息时他突然提及黄战勇案，高明雀的脸顿时白了下来。

不过没多久，高明雀恢复正常，说她�6�8也知道�6�8黄战勇案，问他对那个案子有什么看法。

他很客观地说，那案子对黄战勇的判决太重了，一是�6�8当�6�8时炮弹厂的舆论声势太高，轻判难以服众，二是�6�8黄战勇的律师根本没有为他争取什么�6�8，只知道�6�8让黄战勇承认杀害正厂长�6�8，说这样可以争取轻判，但后来的事实大家都清楚。

其实那案子可挖掘的东西多了去了，黄战勇起初一直否认是自己杀了正厂长，要不是�6�8律师的一再劝说，他可能不会承认，那么到底是不是他动的手，难说。

还有一个关键的地方，炮弹厂出了养牛场的命案，全市的目光都聚焦在那里，警方压力非常大，养牛场那案子破不了，就逮个其他的案子来破，以现在的目光来看，黄战勇案的前期调查根本不充分。

最后，是�6�8黄战勇的妻女。律师笑呵呵地说，如果是�6�8他来做辩护，他一定会好好利用黄战勇的妻女，感情牌本就是一种允许使用的手段。

高明雀听完，沉默了很久，然后笑了笑，说她的想法也差不多。

这事就这么�6�8揭过去了，律师也没有想太多。但现在突然被警察问到，仔细想想，忽然出了一身冷汗，“高律不会和那个案子有什么关系吧？”

海姝想，看，连并�6�8不知道�6�8高明雀可能就是�6�8黄雨嘉的人，都能从高明雀失常的反应中看出她和黄战勇案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