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置在桌面的手机忽然亮了屏。
崔栖烬微微蹙眉,应该是崔禾抽空打过来的问候电话。
池不渝咬着吸管,问,“怎么了?”
崔栖烬说,“没事,我出去接个电话。”
“那我推你出去嘛?”
“不用。”崔栖烬一边说,一边控着轮椅往餐厅外走。
池不渝不放心,还是松了咬住的吸管,很不听劝地把住崔栖烬的轮椅,把她推到餐厅外铺的一处石板路附近,是她回来坐到餐桌上,还能一抬眼就看到的位置。
她时刻注意着崔栖烬的状况。
这时贺有珍那桌的菜还没上,便一边和同伴闲聊,一边查看手机,大概是看到池不渝捐的款项,便提起今年校友会捐款的事。
池不渝仰头看着崔栖烬坐在轮椅上的背影,有些不走心地应了一句,
“蛮好的。”
除了是她们班班长之外,贺有珍还是如今青鸽校友会的主要负责人。这大概也是贺有珍热衷同学聚会的缘由之一。
高中毕业后就加入青鸽校友会的人不多,崔栖烬和池不渝就是其中之二。青鸽校友会刚成立不久,与学校官方校友会不同,关注的是一些学生的心理健康和其他方面的小问题,时常开一些讲座,或者是为学校捐赠一些设施。
平时校友会活动不太多,主要就是一群已经毕业的年轻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成为青年之后,又念及旧情,为如今在重压之下的少年学子做出一些引导性的支撑。
“崔栖烬每年都会捐一笔不少的钱。”直到贺有珍不经意地感慨一句。
池不渝听到这个名字,才分了一点注意力过去,有些好奇地问,
“她是最多的吗?”
问完之后又闭紧嘴巴,“还是这个不可以问?”
“也还好,近几年信息公开,大额捐基本都会在公众号上公布。”贺有珍这么说,但还是没有说具体数字,“她不是最多的,但还是挺多。”
“是撒。”
池不渝昂了昂下巴,然后又撑着下巴去看崔栖烬在日落下的后背,在心里悄悄打算今年自己也要多捐一点。
停顿一会,又特意在贺有珍面前多加一句,“她人一直蛮好。”
针对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