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可. 070 “男朋友可不可以别这么凶?”……(1 / 2)

说出那种荒唐话的后果就是, 直到草壁帮忙联络的家庭医生过来之后,早川纱月成了在床上起不来的那个。

甚至云雀恭弥拿了药和水回到卧室时,发现她好像还在哭。

他重新上了床,抬手将女生拢到近前, 温度更高的掌心抚在她的脸侧, 替她将凌乱的、甚至又被打湿了一些的头发拨开, 出声道

“哪里疼”

猫猫摇头。

她张了张嘴, 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鼻音浓重地回答“缓、缓一缓”

借着门外的光,云雀恭弥笑意盎然地问, “所以, 会更舒服吗”

“”

明明是更要命啊

其实发烧的人体温也没有比她高多少,但不知道为什么, 放在那种情况下时, 就会让她觉得比平常更烫、更加无法忍受。

甚至哭得比上次更早。

猫猫疯狂摇头。

她勉强止住刚才那股延续的泪意, 抬手抱着他的腰, 挪了挪把自己脑袋枕在他腿上, 因为还带着哭腔, 声音软得像是在撒娇, “男朋友下次可不可以别这么凶”

本来还在有一搭没一搭替她揩泪水的人动作一顿。

他垂眸看着枕在腿上的人, 银色长发散落在旁边, 在光线仍不明朗的环境里,却能映衬出她雪白的肌肤与漂亮的红眸, 还有眼尾附近弥漫的薄红色。

男人语气莫测地接, “没有凶你。”

“没有被绑着,也没有受伤,你也有爽到”他漫不经心地接, “小猫,你还想怎么样”

早川纱月被问住了。

主要是从以前到现在关于这件事的所有经验都和这个男人有关系,她完全无从判断其他的情况,所以一时间呆了呆。

甚至脑袋里还浮现上回被他逮住时候的画面。

但她觉得差别好像也没有大到哪里去。

上次是一只手被铐住,所以无论如何都跑不掉,而这次虽然看似自由,也顶多只能爬两步,就会被掐着腰或者拽住脚腕拖回去。

下场完全一样。

都是他满意了,她才能彻底逃脱。

或许是早川纱月在这个问题里沉默了太久,云雀恭弥忽地又丢下一句“或者再来一次,这次你可以好好想想答案”

“”

早川纱月震惊地抬眸看他,被这个提议吓到,在心里大声叭叭自己怎么可能在那种情况里能空出脑子想问题,于是忙不迭地转动脑子搜罗答案,“我、我觉得其实三年前刚开始那种就很好”

这次沉默的人轮到云雀恭弥了。

最近前额附近的碎发长长了些,以至有细碎的几缕挡住了那双漂亮凤眸,此刻灰蓝色眼瞳在室内显出几分明灭不定的光。

他表情微妙。

过了许久才从齿间挤出一句,“所以,只有植物人状态才让你觉得不凶”

早川纱月眨了眨眼睛。

至于说是植物人吗

也不过就是意识没那么清醒,但还有本能的生理反应,虽然听到要求的反应慢一些但是特别乖巧特别听话

嗯。

好吧。

这种状态的云雀恭弥在他的状态里被称为植物人倒也没什么不对。

小猫心虚地瞥着他,试图退后从他腿上离开,嘀嘀咕咕地应,“也、也没有那么夸张”

然后她就被男人面无表情地按住了。

早川纱月吓得赶紧去抓他的手腕,急中生智“好像你还没有吃药,云雀学长,要是变成高烧的话,对身体伤害会特别大的,要不先吃药吧”

云雀恭弥冷笑着看她,不理她拙劣的话题转移技巧“跑什么之前不是说命都给我”

“”

给不起。

告辞。

早川纱月发出两声呜呜假哭的动静,因为实在扛不住他的要法,只能开始似真似假地装,“其实我还疼,我腰疼,膝盖疼,全身都不舒服”

反正就是不做了。

打死也不做了。

早川纱月最终还是躲过了一劫。

在云雀恭弥吃完药、睡下之后,她也跟着再补了一次觉,等醒过来的时候,差不多是下午四五点。

她拿起手机,将光线调暗下来,在床上躺着看了会儿,视线就飘到旁边的男人那里

从人的视角去看,和猫的视角真的很不一样。

以前当猫陪睡的时候,早川纱月要么是整个钻进被子里,要么也只能看到他的下巴和喉结,而且因为体型的差距还有高度的问题,这张俊脸在她视野里是放大的,世界的颜色也不同。

现在看嘛。

还是很好看。

单看这人安静睡觉的样子,谁能想象得出他是会一言不合把看不爽的人打一顿的类型啊

有这张脸的人怎么都应该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就算会打架也顶多就维持在花拳绣腿水平的豪门贵公子才对吧

结果是用绝对恐怖的暴力建立秩序的并盛帝王呢。

早川纱月越看越觉得他身上这种极致的反差感特别多。

比如本身很凶,却养着超可爱的小宠物,连作战用的匣兵器动物也是那种极度社恐又可爱的小刺猬

又比如明明精力和体力充沛无限,被喝醉酒的她折腾了一晚上也没有什么疲倦的样子,但却好像因为穿太少吹了很久的冷风所以感冒发烧了

还有。

分明说话的时候很温柔,开始的时候气氛也很好,为什么真正上床的时候就是会有那种把别人拆骨剥皮的凶狠架势啊

她视线逡巡着云雀恭弥精致的眉眼五官,试图从这副极具诱惑力的皮囊里看出他真正的灵魂

然后就把人给看醒了。

男人睁开眼睛,对上她的双眸,平静地问,“看够了吗”

“”

早川纱月默默挪开了视线。

她小声叭叭“是我吵醒你的”

“你的目光热度,”云雀恭弥很平静地指出“能把人烧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