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啊。”皇帝生气地拍了拍桌子,御书房里跪着两个人,满头的大汗,嘴巴哆哆嗦嗦的,却无人敢回答皇帝提出的问题。
“姚书鸣,你给朕说说。那一千五百万两去哪了?”皇帝转头看着穿着囚服的姚书鸣。已经在牢里蹲了一段时间的姚书鸣,浑身是伤,嘴唇干裂,呆呆地看着皇帝,完全没有了以前的神色,看来在天牢里的日子过得并不好啊。
“回皇上,臣确实是按照你的吩咐去拨款的。”姚书鸣正色道。他也想不明白,军资是拨款了,也运送了,但是姐夫也就是镇国公说并没有收到。但皇帝收到的密函和镇国公的催粮奏折是同时上奏的,孰对孰错,现在都说不准。但是他还是比较信任他姐夫的为人的。
“那现在这些银子去哪了!都给朕看看”说着就把密函里的帐本扔向了姚书鸣和钱天保。
姚书鸣颤颤巍巍地爬着过去,捡起了那本假帐本。钱天保也围了过去,两个人一起看了起来。
“奚立七年,四月初五,已收白银六百五十万两;奚立七年,四月三十,已收白银三百二十万两;奚立七年,五月初十,已收白银五百三十万两……”姚书鸣和钱天保读着,两个人冷汗直冒,衣服都湿了。“这……这……”
“钱天保,你给朕说说!”见两人支支吾吾不敢说话,皇帝更生气了。
“回,回皇上。我们户部确实分批把军资送往……”
“那银子呢?”
“这……”钱天保,慢慢地抬手抆了抆额头上的汗水,紧张地看着姚书鸣,姚书鸣也对看了他一眼,都无话可说。
“看看这本。”皇帝又把国公夫人交予的帐本扔给了他们。
他们快速地翻阅起来。这本帐本上,镇国公没收到这几批军资。
“这……”
“给朕说说啊,哪本是真的帐本啊。”皇帝不怒自威,看得姚书鸣和钱天保冷汗淋漓。
“微臣不知。”
“罪臣不知。”
“不知,不知。堂堂的户部尚书和左侍郎都不知,那还有谁知道!通通都是废物,朝廷白养你们了。”
“微臣知罪。”钱天保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姚书鸣,你说说。当初你力保王靖霆,你知道有这茬吗?”
“罪臣不知,但是罪臣相信镇国公为人。镇国公的为人正直不阿,镇守边疆多年,他和将士们同吃同住,杀敌时一马当先不畏生死……”
“行了,这话你已经说过一遍了。朕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人总是会变的,他以前不贪,不代表他现在不贪。”皇帝失望地看着姚书鸣摇了摇头。除了学识外就呆子一个,当初他是怎么坐上户部尚书这个位置的?还不是皇帝自己!就是觉得他够呆不会贪。
“皇上,安远侯求见。”
“不见!”皇帝有点懊恼,自己正在办正事呢,他就跑过来自己的夫人求情。
德安公公出去一会后又回来了,“皇上,安远侯说他有办法帮您解决当前的烦恼。”
皇帝皱了皱眉,“既然他口放狂言,就让他进来吧。解决不了就一起治他的罪!”
“参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