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烨带着田蜜等人走走停停,在过年的前夕终於赶着回到了宏城。
那汪蒙自然是在路途中便解决掉了,至於是怎么解决掉的,田蜜都不清楚,她只知道一天清晨醒来时那个原本应该在队伍里一起出发回宏城的身影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对外的一致口径是,汪蒙病死了。
临近过年,颖秀宫中也是一片热闹喜悦,那些平常都不来请安的妃嫔们都纷纷过来请安,露个脸,想混个熟脸。
今日宇文褘也来了,在诸葛辉出事后,她已经几个月没露面於人前,看起来倒是憔悴了不少。那些女人看见她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远远地便闪到一旁,不愿和她亲近。
她冷哼了一声,以往她风光时个个人都想着要巴结她,现在倒好了,她一落魄些就没人敢靠近她,就连那些官员的夫人们也没人求见孝敬她了。
就以为她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吗?俗话说得好,百年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她都还没死,她的辉儿也好好的,终会有翻身的那一日,到时候她定要这些女人舔着她的脚来向她求饶。
“哎哟,褘姐姐也来了呀,恕妹妹眼拙,方才都没能看见您呢。”
宇文褘冷笑了一声,这是做戏给谁看呢,方才她明明就故意在她面前走过,那时候不跟她请安行礼,现在到了颖秀宫才来装腔作势,是给谁看呢?
“哎呀,姐姐,你的脸色不大好呢,怎么也出来了,又吹了风受了寒那可怎么行啊。”
宇文褘看了几眼惠妃和丽妃这两个装腔作势的女人,咧开嘴假装若无其事地说道,“也难怪妹妹们没能见着本宫,许是本宫脸色差了点没能入两个妹妹的眼吧。”
丽妃和惠妃两人脸上的揶揄转为尴尬,再怎么说宇文褘也没被圣上打入冷宫,她的品级怎么说都是比她们的高,她说这样的话分明是在提醒她们不要忘了尊卑之分。
“姐姐,您说这话可得折煞妹妹我们啊,我们怎么会不把姐姐放在眼里呢?一听您身子不舒适,我们都赶着想去探望您,可是圣上说了,不准任何人去探望您,所以这才……”
宇文褘愣了愣,她竟然不知道还有这一茬,“此话当真?”
“当然是真的,不然做妹妹的怎敢不去探视姐姐您啊。”
转眼宇文褘露出亲切的笑容,“现在本宫病好了,妹妹们要是得闲,记得多来和本宫聊聊天呐。”
“那一定,一定……”
既然皇帝已准许宇文褘踏出宫门,那口气应是消了不少,她们就先在一旁观望着,若是能像往日那般重获圣宠,再去巴结她。
各怀心思的几人均向欧阳颖行礼,欧阳颖和善地免礼还让赐座。
按着品阶坐下,众人都看向欧阳颖,嘴里说着的都是一些讨好的话,欧阳烨的名字一直在她们的嘴里出现。
“这安远侯可神了,按着圣上的旨意南巡,让他三两下子便解决了云鹏城的贪粮案。那个刘贤义也可谓够贪心的,收了百姓的米粮竟然不是上交朝廷,而是谋私利。打着幌子为谋一己私利的人都没有好下场的……”丽妃转身看了宇文褘一眼,“哎呀,妹妹好像说错话了,该掌嘴。”
座位上的欧阳颖淡淡地开口说道,“你没有说错话,做错事的人就该受到惩罚,这是他们应得的教训,知错悔改的大家都会原谅他,知错不改的人才真该死,妹妹,你说是不是?”
欧阳颖的目光向宇文褘投来,宇文褘点点头,应了声,“谁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欧阳颖点点头,“妹妹能这么想就最好不过了,辉儿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本性不坏,加以教育还是会重回正轨的。”
宇文褘点点头,有意无意地又看了一眼欧阳颖,既然欧阳颖敢在众人面前说这话,看来是在帮圣上传话,“妹妹会好好教诲辉儿的,姐姐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