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惨遭戏耍的干女儿(24)(1 / 2)

能将苏明绣的长裙都染湿, 于念自己的状态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尤其是她还没跟对方腻歪多久,口袋里的手机就开始夺命连环催地震动, 电话挂了一个,又有另一个打进来, 未接来电不是来自于宛如, 就是来自她身边的秘书长。

彼时苏明绣正开着衣柜, 让小孩儿挑选合适更换的衣服,见于念像个小动物似的在衣柜外探头探脑,却没有丝毫接听电话的意思,便倚在旁边,含着笑意提醒道

“不接”

于念刚翻出一套比较休闲的、也能搭自己大衣的衣服, 听见她的话,满心满眼的雀跃都冷却下来, 犹豫片刻, 她出声道, “她们是催我回去。”

“那就回去, ”比起她的恋恋不舍,苏明绣实在冷静太多, 实在不像是深陷情沼的,就连让人离开,都格外贴心, “你要是回晚了,她又要罚你吧”

“可是”

于念当然知道她话里的意思,也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可是比起理智,她觉得自己更想在这时候感情用事, 偷来的相处,能多一秒也是好的。

苏明绣站直身体,轻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倾身去吻她的额头,“我们很快就会再见到那时候,只要你愿意,你想跟我待多久都行。”

“真的吗”

于念虽然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从容自信,但却本能地想要相信她,待见到女人点头之后,依依不舍地去到浴室,很快将身上的衣服都换过,只是摸到自己先前那条牛仔裤的兜,就翻出先前捡起来的那枚耳环。

看了半天,她将耳环放进了自己新衣裳的口袋里。

苏明绣亲自送她到电梯口,在于念眼巴巴的、像是想讨离别吻的眼神里,含着温柔的笑,却不容质疑地替她按下电梯,转身离开,金色的电梯门在两人之间合拢。

她走回房间时,路过一间不知什么时候打开的房门

银灰色西装的男人手里端着红酒杯,晃了晃,状似感慨般地说道“老于家的基因最爱出情种,不过我向来是觉得,耽于情爱总不成器,苏总这一手,怕是把于家的根都掘了。”

苏明绣听完他这番仿佛刚从戏院里听完一曲的点评,停下脚步去看他,盛天珩晃了晃酒杯,邀请似的朝她递去,“勃艮第的罗曼尼康帝,05年份的,是这酒店的珍藏,要不要尝尝”

她觑了一眼,面无表情地说,“假的。”

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盛天珩“”

他下意识否定,“不可能”

但想到上次苏明绣说过的那个茶,后来确实让他知道了那古树年份不足三百年,是刚过一百一十年的,只是朝着更古的价值去吹嘘。

想到这里,他低头闻了闻自己杯子里的红酒,摇晃后看过颜色,又很轻地抿一口,确定这酒跟自己记忆中的一样。

可是这女人那变态的味觉,在品酒、茶同美食上从没出过错,盛天珩郁闷地回到房间,也没了装逼的心思,又让人叫来经理重新确认,通过逼问和威胁,确定酒店方面没有撒谎、也没有以次充好。

凌晨两点半。

盛天珩突然从卧室的大床上坐起来,有些崩溃地自言自语道,“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的深夜崩溃苏明绣自然不知道,也没兴趣去知道自己给盛天珩添堵的后果。第二天她就先买了机票回国,工作室那边递来的片子太多,她手底下的部门还没有完善,很多事情必须亲力亲为。

学生们的暑假一晃而过,不过在工作党的眼中,除了过年那欢天喜地放鞭炮、一旦独居就会被全世界提醒孤寡的节日,其他时候都没有太大的感触。

对苏明绣如此,对于宛如更如此。

那天竞标后在酒店里找到于念时,见到她身上连衣服都换过,却什么都没逼问出来,她的心情很不好。她知道于念是去找了苏明绣,于念也明白她知晓这件事,但说到底能让她们见这一面,还是于宛如这趟出差安排捎带上孩子的缘故。

于宛如只能给于念布置更多的任务,及至她回了学校,也没忘记通过电话监督她的学业进度。

但到了十月份,于宛如就没有功夫去管孩子了。

宛达集团在多地开工的项目,阶段贷款都受到不同程度的阻滞,明明从没在这些环节出现问题,分公司负责人也再三保证之前跟银行方面的沟通十分顺利,但款项就是批不下来。

庞大商业帝国的运转,资金链条的其中一环出现短缺,后续的其他环节也会撞车似的出问题,一天拿不到贷款,项目就得停工一天工地上等着结账的团队;还有预售证挂出去,售楼部搭起来卖出去的那些商品房,顾客们眼看自多年积蓄已经交了首付、工地却停工不干,面临买到烂尾楼的恐惧催促他们给集团施压;集团其他等着回笼资金到账后支配出去的项目无法动工

起初于宛如还觉得是手下的人办事偷懒,催促他们跟银行方面加强沟通,什么过期的证件都加急换新的,没有打点到位的环节都全部补上。

但是,那些分公司的人到最后却连经理们的面都没见上。

款项似乎被无限延期到位

这是最恐怖的情况。

短短的两个月,于宛如起初还能暂停新的扩张计划,将预备的资金拿来填补这暂时的窟窿,但到了十二月底,情况依然在持续恶化。

甚至有媒体开始唱衰,揭露宛达集团多地的项目停工的事实,炒作买家的恐慌情绪,导致之后宛达集团的股票一跌再跌,甚至还有不知名的专家出来估计宛达这次到底亏损了多少钱,有多大的概率背巨额负债。

于宛如倒也没有迟钝到那个地步,以为自己只是运气不好,或者是手底下的人都在走衰运,流年不利,碰到的银行经理都不好说话这种情况,当然是被人整了。

可是究竟是谁

以宛达的势力,在国内能碰到几个对手

这种让她只能吃闷亏,好像被天死死压住的感觉叫她觉得不妙极了。

一月。

g市。

于宛如再次于一场招标会上同天衍的人碰面,盛天珩身边依然有那道倩丽的、叫她觉得碍眼的身影。

明明天气已经变冷很多,但站在那道西装革履的高挑身影旁,这人仍是不知气候变化似的,如枝头最娇艳的花,尽情释放自己的魅力,叫场内不知多少人为之侧眸,似是都在羡慕盛天珩艳福不浅。

原本要路过的盛天珩,忽然在于宛如的跟前停了下来,拨了拨自己随身带的佛珠手串“于总今天的面色好像有些不太好啊,怎么,是最近睡眠质量太差吗”

宛达陷入的困境,显然业内鲜少不知,但他们只以为是宛达先前风头太盛,被上面看不过去打压,具体的原因,谁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