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姝告诉了她那段冗长的真相。

赵月缓缓趴在桌上，轻声说：“是我害了梁澜军。”

那天在科技大学外，见到柳湘和薛柠林争执的不是梁澜军，而是赵月，她一眼就觉得那个高挑骄傲的女�6�8孩是女同。后来当柳湘自杀的消息传来，她斩钉截铁地告诉梁澜军：“是同性恋害死了湘湘！”

仇恨的死灰复燃了，连同着十几年的隐忍、麻木烧得越来越旺盛。赵月不断告诉梁澜军，我们必须报复，那些人凭什么�6�8随意践踏人？同性恋就是这个社会最脏的垃圾！

梁澜军沉默不语，但她知道，梁澜军的恨意正在被她唤醒。梁澜军怎么�6�8能�6�8不恨呢？他的桌上放着许多�6�8专业书籍，还有科学院出版的刊物，他会花很多时间做小机关，就连小推车这种�6�8东西，梁澜军都爱自己做。如果没有同性恋的陷害，他现在应该在明亮的教学楼里�6�8给学生�6�8们讲课，给他们介绍自己做的小机关！

“我发现了两个‘二椅子�6�8’，他们叫……”赵月每次跟随玻璃厂到市里�6�8，都不用和工人们一起行�6�8动，她有大量时间去各个大学寻找目标。7月，她告诉梁澜军目标，并且唆使梁澜军做一把麻醉.枪，“你不是最会做这种东西吗？我们只有两个人，但只要有枪，就什么�6�8都不怕！”

“都是我的主意！”赵月含着泪对海姝道：“梁澜军这个人想不到那么�6�8多�6�8，他得过且过，很麻木的。要不是我有这么强烈的报复欲，他不可能�6�8犯罪！你们不要关他，你们判我死刑吧！”

之后，赵月还交待了杀死万泽宇，以�6�8及给万泽宇和袁衷分屍的过程。去地下室清理痕迹也是她的主意。

她凄惨地望着海姝，“就是那次吧，让你怀疑到我们头上。”

当海姝告诉她，桑塔纳上只有梁澜军一个人的指纹，并且指纹在方向�6�8盘上时，她茫然几秒，然后像是明白过来一切，流着泪说：“梁澜军是为了保护我！海警官，你相信我，我才是主谋！他脑子不好使，他什么�6�8都听我的！”

案子�6�8侦查至此�6�8，事实终於清晰，证据链也趋於完整。之后海姝和其他队员又审问了梁澜军和赵月几次，他们无一例外强调自己是主谋，对方只是被自己牵连，希望能�6�8判自己死刑，给与对方轻判。

“这两个人到现在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但如果说他们之间没有爱，那他们之间有的又是什么�6�8呢？”温叙在海姝椅背上拍了拍，“海队，还在忙？”

海姝点头：“要复个盘，看看有没遗漏的地方，省得检察院找我们麻烦。”

温叙做了个拜拜的手势，“那我这个法医就不陪你们熬了。下班了啊。”

海姝笑了笑，“不送。”

思�6�8绪回到案子�6�8上，海姝盯着电脑，却因为温叙刚才的话有些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