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姝对曾晓颖传达这条消息，曾晓颖猛地站起来，“你们想干什么？你们这是非法入室！”

海姝将保存在手机里的调查许可翻出来给她看，“流程合规合法。”

曾晓颖怒视着她。

“坐下。”海姝和颜悦色，声量却隐隐拔高，“坐下�6�8，曾女�6�8士。”

曾晓颖几乎到�6�8了爆发的边缘，但海姝在气场上远远压过她。她缓缓坐下�6�8，气息不匀，“你到�6�8底是�6�8什么�6�8时候……我不明白……”

海姝心想，是�6�8啊，自己是�6�8什么�6�8时候开始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待曾晓颖？

最初调查水依婷案时，曾晓颖可以说是最不可能作案的人�6�8。水依婷生活富裕，表面上看人�6�8人�6�8羡慕，但越是�6�8了解，越能发现水依婷的可悲。

她的丈夫不爱她，女�6�8儿嫌弃她，亲人早早因为她的婚姻与她划清界限，哥哥入狱，嫂嫂憎恶她，她为�6�8了家庭放弃事业，等於折断了一条翅膀。

似乎只有曾晓颖这个朋友真心关心她，想要将她从近乎封闭的生活中拉扯出来。当她遇害，唯一一个积极配合警方调查的就是�6�8曾晓颖。

但情绪化的陈晶在做笔录时抱怨了一句话——我看到姓曾的就不舒服！

海姝当时问�6�8：“为�6�8什么？你们发生过什么事吗？”

陈晶摇头，抓着手臂，像是�6�8在说话间起了一片鸡皮疙瘩，“我和她能发生什么事？但她总让我想到水依婷。”

海姝说：“正常，她是水依婷的朋友。”

“不！”陈晶有些词不达意，“我的意思是�6�8，她像水依婷。我形容不好，就是�6�8吧，她的神态动作都像是�6�8对水依婷的复制粘贴。”

好姐妹之间共享衣服，或者干脆买姐妹装，化姐妹妆，这都不稀奇，但神态举止的刻意模仿多有古怪。之后海姝越想越觉得�6�8放不下�6�8，再联系到�6�8曾晓颖极力想要证明张典治就是杀害水依婷的凶手，她是�6�8不是�6�8在故意影响警方的思路？

曾晓颖是水依婷的高中同学，更准确来说，她是�6�8在高二时才�6�8转到�6�8水依婷班上。毕业多年，水依婷还在联系的同学只有曾晓颖，其他同学早已不在她的人�6�8际网络中，所以警方起初并没有详细去查她们的同学。

海姝对曾晓颖产生怀疑后，抽空找到�6�8她们的班主任，问�6�8她们念书时的情况。班主任对水依婷印象很深，说她活泼开朗，在男生女�6�8生里都很有人�6�8缘。而曾晓颖，班主任对她几乎没有印象，她就像班里的透明人�6�8，只有跟在水依婷身边时有存在感一点。

“对了，那个孩子，好像有些特殊。”海姝离开之�6�8前，班主任将她叫住，认真回忆，“你刚才提到她是不是刻意模仿水依婷，可能确实是�6�8这样，但她们一个活跃一个阴沉，我们当时都没有往相似这方面想。”